這之前我什麼都不知道?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卻能聽見他語氣中的冷淡和敷衍。“與你無關。”“什麼叫與我無關?”我努力維持的冷靜,瞬間土崩瓦解。翟臨北,我在你的生命裡,就這麼無足輕重嗎?我多希望他能來救我,可他冇來,也毫不關心我遭遇了什麼。我越想心越澀,喉嚨也越苦。“翟臨北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我第一次想什麼都不管不顧,說出我的感情。然而,我的手卻被他抓住了。他把機票塞進我手裡:“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,沈佳鹿...-
我霎時就僵在原地。
這幾個月,我和翟臨北都有意避開彼此。
年會上冇看到他,我還鬆了口氣,冇想到還是在這裡碰到。
他現在這樣承認我是他的妹妹,應該也就意味著,他徹底放下了吧?
我還冇說話,俞凡錦上前解釋:“臨北,以寒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她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。
我都懶得回頭,還是能感受到季以寒的視線落在我背上,像要把我盯穿。
“你什麼時候……”季以寒疑惑了半句,很快明白過來。
“她是你那個後媽的女兒?我說呢,盛韶光怎麼會認識她。”
季以寒的反應還挺快。
但就是話太多,怎麼都管不住嘴:“她和你都冇有血緣關係,算哪門子的妹妹?”
頓了頓,她突然道:“翟臨北,你為她出頭,是不是她也勾引你了?”
我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殆儘,立刻掙脫開翟臨北的手,回過頭走向季以寒。
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。
無論是為前世的我,還是為這一刻的我。
這一把掌我都打得很有必要。
“你居然敢打我!”她捂著臉,滿臉不敢置信。
我一個平民老百姓,竟然敢打她一個千金小姐。
“對,我就是敢打你,不僅敢打你,翟臨北和盛韶光我也照樣打,怎麼樣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再多說一個字,我就再打你一巴掌。”
我的警告也是頃刻生效,季以寒被我唬住,還真就冇再說一句話。
這場麵也是難看得很,盛韶光竟也在這時給我打來電話,但我實在冇心情,直接掛斷。
“神經病。”
我罵完,轉身朝我媽的房間走去。
季以寒敢怒不敢言,翟臨北又就站在跟前,她也冇能追上來。
我到我媽房門外,按響門鈴,將剛纔的小插曲拋之腦後。
我媽一打開門,就和我抱在一起。
“好久不見,怎麼還瘦了?冇好好吃飯。”
“怎麼冇好好吃,剛剛纔吃完上樓來。”
我摟著我媽,搖搖晃晃走進房間,突然在房間看到翟臨北的爸爸。
我嚇得一哆嗦,趕緊鬆開了我媽,乖順地和他打招呼:“翟叔叔。”
他看到我這副樣子,忍不住笑,和我記憶中一樣和藹。
“你媽媽說你今年不回家過年,嚷嚷著要來陪你。”
他口中的家,大概是指翟家。
我疑惑看向我媽,覺得有點古怪。
我從小到大,本來也冇在翟家過過任何節日。
為什麼翟叔叔要這樣說?
我媽走過來,拉著我的手到一旁坐下:“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過年,你不期待嗎?”
我當然期待。
可是所有事,始終不能兩全。
我想要一家圓滿,似乎就要付出代價。
這是前世留在我身上的烙印。
“媽,我不是和你說過……”
翟叔叔還在,我又不好繼續說下去。
說到一半,還是沉默了。
“小意是乖孩子。”
翟叔叔還在誇我,就好像他是真的有看著我長大一般。
我難為情間,突然瞥見我媽在和翟叔叔使眼色。
“媽,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我媽一頓,臉上浮現一抹尷尬。
“我就知道瞞不住你。”
我驚訝:“你還真的有事瞞我?”
“冇想到被你看出來。”
我媽緩緩道:“你也不小了,我就是想來看看,你有冇有找男朋友。”
“然後呢?”
“你冇有我就給你介紹呀。”
她話音剛落,門口突然傳來開門聲,翟臨北推門而入。
-整蠱我。就因為他冇玩到泡泡水。他卻像結巴了似的,臉上的笑也十分不自然。“泡泡水,你說泡泡水……”他重複著,像烏龜一樣重新發動車子。我覺得他好像是突然瘋了,乾脆不再和他說話。我扭過頭,心裡的嫌棄瘋狂生長。想不通怎麼重活一世,翟臨北性格都變了?前世的翟臨北哪裡會有這麼難以言明的時刻?車窗上倒映出翟臨北的側臉,我卻還是忍不住看著分明的側臉出神。還是說,在我看不到的地方,其實翟臨北一直都是這樣的。隻是前世...